关于迷情剂失控反应的后续处理（完）-草长鸢

清水无差向，HP paro，是很阳间的16岁莱纳和贝特，含有一点点尤希和一句话明妮

summary：因为中了迷情剂之后向希斯特利亚求婚这件糗事，莱纳·布朗最好的朋友贝尔托特·胡佛已经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过话了。

这本来应该是莱纳·布朗风光无限的一个学期——他在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上拆开信封，得知了自己在担任格兰芬多级长的同时，还被选为魁地奇队长的好消息，他激动地拥抱贝尔托特，贝尔托特拍拍他的肩，眼里满是欣喜和赞誉，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夺得魁地奇奖杯向着女生们招手，迎来一阵欢呼，贝尔托特站在他旁边微笑——本该如此。

如果他没有一时口渴随便拿起魔药课桌子上的南瓜汁一饮而尽的话。

上周的莱纳还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彻夜狂欢，庆祝莱纳·布朗成为魁地奇队长的派对上每个人都来跟他碰杯，有人为了进入魁地奇球队过来跟他套近乎，而他大声地宣布所有队员都要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重新选拔，连作为队长兼击球手的自己也不例外，又赢得了一片掌声。

晚上贝尔托特弯腰站在他床边，小声地跟他说因为这个学期选修了太多课程，所以要暂时退出魁地奇球队，他也爽快地同意了。莱纳知道他毕业之后想进入圣芒戈医院工作，治疗师的要求出奇地高，贝尔托特现在学业压力很大，他完全能理解。他并不觉得不能再24小时都一起行动会影响到他和贝尔托特的友情，毕竟他从六岁起搬到胡佛家隔壁就开始跟贝尔托特一起玩了，而且贝尔托特像平常一样用温和明亮的灰绿色眼睛看着他，保证道“我们还会是最好的朋友。”

这周的莱纳成了全年级的笑柄，没有同级生的尊敬，没有女生的爱慕，走廊上因为女神被亵渎的愤怒的斯莱特林男生向他丢恶咒和整蛊道具，平日里向他投来爱慕眼神的低年级女生捂着嘴偷笑，看到依然美丽耀眼的希斯特利亚现在莱纳只能躲着她走，最糟糕的是，没有贝尔托特。在自己最尴尬的时候，好兄弟抛弃了他，这让莱纳感觉比被希斯特利亚拒绝十五次还糟糕。万幸的是，由于他平日的好人缘，在短暂的调侃过后，大家还是照顾着莱纳的心情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莱纳绝望地抱着头，他的脑袋在嗡嗡响。这可能是中了迷情剂的后遗症。如果可以，他希望把自己误中迷情剂干出一系列蠢事的记忆完全清空，迷情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除，他现在仍然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两句对希斯特利亚的痴汉言论，说完之后又清醒过来，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个一忘皆空。

但就算他再怎么懊恼，也想不透贝尔托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理他了。明明在自己对着希斯特利亚求婚的时候，贝尔托特还冲出来解救他，向着围观的人群解释：“抱歉，他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拖去校医室检查，怎么几天之后就开始把他当空气了呢！十年的友情就那么脆弱吗！

他现在上课的时候不得不跟艾伦米卡莎挤在一起，顶着米卡莎的眼刀向艾伦小声抱怨。

“今早我在餐桌上对贝尔托特说’早上好，今天的蜂蜜面包真不错！’，他居然扭头就走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至于这么对我吗？”

“所以呢？”艾伦搅拌着坩锅里淡粉色的溶液，拿出小刀试图切开滑溜溜的豆子，米卡莎正一脸担心地盯着他手上的小刀生怕他割到手，“他不是跟你说了‘是的，早上好‘吗。”艾伦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在我看来你们只是不再一起出现了，你的坩锅——”他撞了一&下莱纳的胳膊，莱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锅已经快烧干了。“这该死的豆子怎么那么难切——”艾伦手上滑溜溜的豆子飞了出去，米卡莎夺过他手上的刀开始帮他切下一个。莱纳手忙脚乱地把火熄灭，他的锅里只剩下薄薄的一小摊液体，冒着气泡，还黑乎乎的。就像他跟贝尔托特的友情。

毫不意外地，他被皮克西斯教授多布置了一篇论文。

早上的时候困惑了两天的莱纳试图像往常一样跟贝尔托特搭话（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个词能用在他和贝尔托特之间），结果却是对方敷衍地应答之后就飞速地离开了礼堂餐厅，像在躲避什么骚扰虻。留下莱纳一个人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脑袋都快抓破了也想不到好兄弟这冷漠态度的缘由。

“胡佛说他不会来参加守门员的选拔，他要帮巴纳教授给曼德拉草换盆。”莱纳在球场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却只等来了达兹和其他几个来竞争守门员的格兰芬多学生。“贝尔托特没说其他的话吗？”莱纳抓着达兹问道，达兹困惑地看着他：“没了，队长，我听说你跟胡佛是室友，还以为他会提前告诉你呢。”是室友没错，可是这几天无论莱纳起得多早，都只能看到自己旁边的四柱床上空无一人。贝尔托特在躲他，莱纳这才发现只要贝尔托特想，不管他在哪个拐角等着，贝尔托特总能在大多数时候避开，实在避无可避的时候也只能说上简短的一两句话，然后赶着去上课，当莱纳到教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跟让和马可坐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贝尔托特的反追踪能力这么好，简直像拥有了传说中的活点地图一样，他真应该去当傲罗。

“队长？”达兹在叫他，莱纳暂时将自己从名为贝尔托特的迷宫里拽出来，摆出一副热血的样子对着准球员们讲解了一下选拔规则，示意追球手萨沙开始投球。他飞在空中看着守门员们的表现，他们都没有贝尔托特做得好——贝尔托特几乎能把每一个接近圆环的球都扑出去，很少有失手。事实上，由于格兰芬多球队的传奇追球手米卡莎和运气很好反应敏捷的找球手艾伦的存在，守门员似乎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反正米卡莎会向对方的圆环投进更多的球，或者艾伦在场上乱窜的时候冷不丁就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比赛，而莱纳作为击球手能把己方队员守得密不透风。但贝尔托特一直都忠于职守，尽管没有多少人注意，莱纳知道他是最好的守门员。之前贝尔托特还答应他会来守门员选拔，帮他看看谁更适合接替守门员的位置，现在一切都泡汤了。莱纳最后选了达兹做守门员，其实这几个学生都差不多，不过达兹的动作要更稳健一些。

莱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一会要去上保护神奇动物课了，但他不想起。还能再躺五分钟……反正贝尔托特已经走了。以前他总是最早起床，拉开床帘，就能看到贝尔托特奇奇怪怪的睡姿，有时候还流着口水，然后莱纳嘲笑一番，贝尔托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新的一天就这样愉快地开始了。他之前还开玩笑说要画一个胡佛睡姿图鉴，每天的攒起来肯定比桌子还高，但是由于自己画技实在太差就放弃了。现在想想如果他画技够好，说不定可以把那时候贝尔托特脸红的样子画下来——紧接着莱纳就开始唾弃自己，这听起来像米卡莎才会做的事情。

“莱纳”，阿尔敏敲了敲莱纳的床柱，莱纳一个挺身爬起来扒开帘子穿上鞋，他还以为要迟到了，阿尔敏赶紧在莱纳冲出门之前按住他：“时间还来得及，莱纳，这是贝尔托特让我给你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作业。”啊，是之前要两人一组做的龙的各部位图解，该死的，他完全忘记了这个作业的存在，显然贝尔托特已经把它做好了，并且很讲义气地没有忘记给莱纳一份。莱纳为自己感到羞愧。

莱纳终于在下课之后堵到了贝尔托特，距离下一节课还有15分钟，也许他们能在贝尔托特去上课的路上好好说清楚。莱纳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看过贝尔托特的脸了，他注意到贝尔托特眼下的黑眼圈，他这几天是没有睡好吗，作业就那么多吗？莱纳忍不住把这个问题先问了出来，贝尔托特愣了一下，说：“是很多……不过也还好。”比莱纳高一些的男孩像平常一样微微低头看着他，把从背后窗子透过来的阳光分割成两小条。贝尔托特一只手抱着书，一只手揣在兜里，莱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只手按在兜里的魔杖上面，好像要马上抽出来给他一个恶咒，莱纳觉得很委屈。贝尔托特一直都对他很好的。他伸出两只手抓住贝尔托特的胳膊（这时候贝尔托特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准备大声告诉他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都请跟好好说话，“贝尔托特，我……”

“莱纳，两个四年级学生在二楼的变形课教室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已经说出口的话却被打断，莱纳此时也顾不上气恼，身为级长的责任感让他立刻严肃了起来，放开了贝尔托特的胳膊，准备向他道个歉，先去二楼再说。贝尔托特轻轻摇了摇头：“你快去吧，莱纳，我也要去上课了。”

莱纳健步如飞地赶到二楼，教室里已经有学生拉住了情绪激动的两人，格兰芬多的马尔洛和斯莱特林的弗洛克仍然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希琪有些不安，她小声地对莱纳说：“他们两个在课上吵起来了，弗洛克想对马尔洛用恶咒……被马尔洛的魔咒挡了回去，两个咒语打偏了，然后就这样了。”她指着教室门口的一小片沼泽说。周围的地砖都变得有些松软了，一大群学生围在中间。莱纳掏出魔杖，用了几个魔咒把地面清理干净，走到弗洛克面前。

“是你先动手的？把魔杖放下来，我不想说第二遍。”弗洛克嘁了一声：“那家伙先用书砸我的”“福斯特用恶咒攻击同学，斯莱特林扣二十分。马尔洛参与斗殴，格兰芬多扣十分。没事的话大家先回去吧。”弗洛克却是有些不服，他嚷嚷道：“你凭什么扣斯莱特林的分？你忘了上周你在雷斯面前恨不得舔她鞋底那副样子了？我看要是她一发话，你是不是又要像条狗一样冲过去……”话音未落，弗洛克的后背挨了重重的一下，是希斯特利亚来了，不对，动手的是她的跟班尤米尔，她恶狠狠地盯着弗洛克：“你再敢说一句希斯特利亚的闲话试试。”莱纳面色不太好看，他警告弗洛克：“就凭我是级长。如果不想关禁闭的话，现在就给我回宿舍去。”

斯莱特林的级长希斯特利亚也在处理后续，试图看热闹的学生们在她和尤米尔的劝说下也乖乖回去了。走廊里只剩下三人。莱纳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样的场面。”希斯特利亚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的，这也是我的职责。你还好吗，布朗？”尤米尔抱着胳膊看着莱纳，莱纳又感觉到了无所适从的尴尬，他移开目光，回答道：“跟平常一样。倒是雷斯，之前让你难堪了，我真的很抱歉。”从弗洛克的话来看，这几天将此作为谈资和笑料的人也不少。希斯特利亚倒是很爽快地原谅了莱纳，还试图安慰他，说：“你也是误服的迷情剂，倒不如说你才是受害者。你脸色不太好，布朗……需要什么帮助吗？”

站在一旁的尤米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在这之前就注意希斯特利亚了吧？总是跟她搭话，我和希斯特利亚都挺困扰的。你跟那个胡佛不是挺要好的吗，怎么没看见他，难道说他也觉得你恶心了？你们俩干什么都黏在一起，我看你也不像喜欢女人的，怎么也想随大流交女朋友了？离希斯远点。”说完搂着还试图说点什么的希斯特利亚的肩膀离开了。

莱纳这才意识到尤米尔和希斯特利亚的关系可能不是寻常的朋友，他依旧站在原地，努力消化着尤米尔的话。她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和贝尔托特就像她们两个一样吗？难道说我其实对贝尔托特……

贝尔托特其实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疏远我的吗？

莱纳此前从未思考过关于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他承认之前对于希斯特利亚的朦胧好感是出于对温柔女性的渴望和一点点虚荣心，但是在迷情剂事件之后，他再看到希斯特利亚，涌上心头的只有愧疚和难堪。即使那样贝尔托特也不应该疏远他，误服迷情剂又不是他的错，他们是那么亲密的朋友啊。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原因，贝尔托特察觉还是误会了什么，总之目前修复两人的关系比什么都要紧。他想让贝尔托特放心，自己不会对他有什么奇怪的企图，他不想失去贝尔托特。

周六的早上，莱纳正唉声叹气地趴在公共休息室里写他的魔药学论文，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空荡荡的，高年级的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一二年级的学生还在睡懒觉——只有他，莱纳·布朗，因为搞砸了他的魔药，不能和贝尔托特一起去逛逛，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公共休息室里赶作业。

正当莱纳哀叹自己的不幸时，阿尔敏和艾伦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莱纳面前。阿尔敏说：“莱纳，我们得跟你谈谈。”

“好吧，你们想说什么？”

“莱纳，我觉得你和贝尔托特的关系是时候改善一下了，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阿尔敏斟酌着词句。

“又不是我想这样的。”莱纳觉得很委屈。

“我直说了，莱纳，你赶快跟贝尔托特和好，我和阿尔敏已经受够了在你们之间传话了。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有什么话说不清楚的？”艾伦说，他看上去确实不怎么高兴。

“老天，我也想和好啊，你们也看到了，贝尔托特根本就不给我交流的机会，而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为了什么生气！”

“因为你上周表现得太蠢了？老实说，我是不会因为朋友做了蠢事而不理他，除非是你在其他的地方得罪他了，比如……”艾伦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比如其实贝尔托特也喜欢希斯特利亚，他不想跟情敌当好兄弟了之类的。”阿尔敏说。

“真的吗？我之前也没见过贝尔托特特别注意她啊。”

“这是我排除了所有可能分析得出的结果，你可以相信我。”阿尔敏严肃道。

莱纳有点被这个推测吓到了。阿尔敏跟他分析了一会原因，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虽然听起来离谱，可好像又很合理。之前自己每次在贝尔托特面前提起希斯特利亚，贝尔托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他是忍了很久，终于受不了自己喝了迷情剂之后对希斯特利亚的冒犯行为？有了这个推测，莱纳把怀疑自己性取向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如果贝尔托特真的喜欢希斯特利亚，那还是不要把自己可能对他有特殊情感这件事告诉别人吧。虽然莱纳自己也不是完全确定是否真的喜欢着贝尔托特……莱纳第一次体会到了友情的脆弱，尤其是在一方可能心怀不轨的前提下。

“那这样岂不是完蛋了，贝尔托特不会真的想和我绝交吧。”莱纳抱住了脑袋。

“所以我们来给你出主意了。听着，之前帮你问贝尔托特去不去霍格莫德的时候我顺便打听了一下，他说他打算去魔药商店买点材料。我们就在他回去的路上蹲一会，等他出现，你去请他喝一杯茶，然后跟他好好聊聊。你就说已经付过套餐的钱了，他不会拒绝你的。”阿尔敏建议道，艾伦在旁边点点头。

“到时候我再跟他解释清楚，我现在已经对希斯特利亚没有那个意思了。嗯……这样可行。”莱纳看了一眼桌上的作业，作业什么的，他可以晚上熬一会夜，跟贝尔托特和好才是当务之急。

“呃，阿尔敏，你没告诉我要在这里……”莱纳站在帕蒂芙夫人茶馆前，看着门口的鲜花装饰，以及一对一对走进去的情侣们。

“贝尔托特回去一定要经过的这条街上就只有这家，不然的话你还是回去写作业吧。放轻松，我见过有些好朋友就会结伴来这里的，比如尤米尔和希斯特利亚。”艾伦解释道。

那是你不知道她俩其实是什么关系……莱纳在心里说。不管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你不要被它的表象蒙蔽了，我跟亚妮一起去过，其实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店里的音乐和气氛也会使人放松，这样反而更容易敞开心扉。加油莱纳，你可以的！”阿尔敏鼓励完莱纳，就拉着艾伦走了。

莱纳站在茶馆边上（他实在是不敢直接站在门口），装作在欣赏旁边服装店的橱窗，实际上心里已经打了好几遍草稿了。在等待贝尔托特出现的时候，茶馆播放的那些轻快、甜蜜的音乐直往他耳朵里钻，不知不觉中脑子里跟贝尔托特的回忆也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滤镜。他们从6岁的时候就天天在一起了，现在已经过了10年，莱纳觉得很满足，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一切荣耀和低谷都有贝尔托特站在身边，每一个喜怒哀乐的瞬间都和贝尔托特一同分享，他们互相了解，彼此珍惜。如果往后的10年、20年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莱纳不会有什么异议，甚至会很感激。因为现在贝尔托特已经一周没有跟他说话了，莱纳总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要澄清了误会，他们还能做好朋友，莱纳能克制住自己，他比谁都更希望贝尔托特能幸福。

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逐渐接近，莱纳握了握拳，拿出二年级时竞选格兰芬多击球手的气势，走到了贝尔托特面前。

“贝尔托特，我想请你喝杯茶。”莱纳看着贝尔托特那双柔和中带了点迷茫的灰绿色眼睛，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现在？在这里？”贝尔托特看了一眼充满粉色气息的茶馆，怀疑地问。莱纳很高兴他只是显得有点惊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的情绪。这说明贝尔托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没错，就是这里。”莱纳拉着贝尔托特的胳膊，推开了门。他以为两个大男人来这里会有点奇怪，实际上茶馆里的人都在忙着调情，也有同性坐在一起，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这里的点心确实很好吃，就是红茶里面糖加得太多了。莱纳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说了很多，包括他这周有多么难过和委屈，他多么珍惜和贝尔托特的友谊，以及再三保证他现在已经对希斯特利亚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他说完才感觉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口茶，被齁得差点喷出去，贝尔托特默默递上纸巾。

莱纳观察着贝尔托特的反应，他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微微低着头，没有看着莱纳的眼睛。这是贝尔托特在思考着什么的标志。

“我觉得你挺讨厌的。”贝尔托特终于开口了，还不等莱纳抗议，他接下来的话让莱纳有些垂头丧气：“一直说什么希斯特利亚真可爱，想跟她结婚什么的，明明都没有多熟，太轻浮了。中了迷情剂不是你的错，我是你的朋友，这点我理解。但我不喜欢你冲上去向她求婚，不喜欢你整天滔滔不绝地说她的事。”

——那是迷情剂的后遗症！莱纳想这么辩解，但是贝尔托特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虽然很没有道理，但我不喜欢你这样，听到你说话就烦，仅仅是作为贝尔托特，而不是你的青梅竹马来说。”贝尔托特仍然盯着桌面，他拿起一块小熊饼干，“咔”的一下咬掉了小熊的头。

是我让他有压力了，莱纳开始流汗。一只小丘比特飞过来，向桌子上撒了一堆彩纸屑，旁边桌上的情侣开始接吻，这让气氛更尴尬了。

“呃，其实我也不想，是我没注意，我向你道歉。事实上现在后遗症已经没有了，我向你保证。那个，不过，如果你想追希斯特利亚的话，最好再考虑考虑，毕竟尤米尔看起来也不好惹……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和好，不管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莱纳开始语无伦次。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希斯特利亚了？”贝尔托特现在抬起头来看他了，莱纳赶紧摇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阿尔敏骗了。